殿旁若还颠倒挂,徐履依前作状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宋,瑞安有位书生,殿试时不答一字,还假装疯狂,在卷尾画一竿墨竹,作迎风发笑之姿。一时成为科场奇闻。
这个书生叫徐履,少名驹儿,字少初,南宋瑞安义翔乡木棉村人(该村今属泰顺县司前畲族乡。明景泰三年,划瑞安义翔乡十二里归新建的泰顺县)。履少有气节,南宋绍兴十八年(1148)在礼部会试时得第一名。当时权臣、奸相秦桧为扩充卖国党羽,欲妻以女。徐履以气节为重,被逼佯狂,殿试时不答一字,还在卷尾画一竿迎风作笑的墨竹。总算没有做成秦桧的女婿。结果宋高宗对他还较宽容,给了个第五甲末名进士。做了安溪县(闽泉州属县)主簿,后历任太学博士、信州(上饶)通判、沿海制置参议。最后以朝请郎致仕回乡归隐。在时人中有较高的声誉,而殿试交白卷也就成为美谈。
关于徐履的上述故事,晚清瑞安黄绍第的《瑞安百咏》在第十四首诗中《徐少初卷尾新篁》为题,专为他作了记载,还汇集较多资料来说明。诗中后二句是“高风不作秦桧婿,卷尾新篁送试官”。其摘引的资料有:
一是金冬心《画竹题记》:“宋淳熙间(1174—1190),省元徐履善画墨竹,得风作笑之态,时出纸上……传闻:履殿试日,写新篁于卷尾,其清狂可爱也。”
二是绍兴十八年(1148)《同年小录·附记》:“徐履,南省第一人,时相秦桧欲妻以女。因阳(佯)狂,廷对不答一字,乃附第五甲末。时人为之语曰:‘殿榜若还颠倒挂,徐履依然作状元’”。
三是凌迪知《万姓统谱》:“因(履)不染秦氏,时人高之”。
四是张端义《贵耳集》:“淳熙间,省元徐履因功名之念太重,遂有心恙之疾,殿试用卷尾写一枝竹,题曰:‘画竹一竿,送上试官。’朝廷亦优容之。”这节资料显然与上述二、三两条引文有另一种说法。
五是孙衣言《瓯海轶闻》:“此(指《贵耳集》)与《同年小录》不合,盖传闻之误。”黄绍第又按同时瑞安人陈傅良称:“少初为天下士”,证明《贵耳集》所言恐未足据。
以上一、四两条认为故事是发生在淳熙间,《温州府志》、《瑞安县志》、《泰顺县志》均录徐履为绍兴十八年进士。而且淳熙元年为公元1174年,上距秦桧死已经19年了,应是传闻之误。
秦桧在科举上专权,还不止徐履一人所遇,陆游的经历也可证明。《宋史·陆游传》:“……荫补登仕郎,锁厅(绍兴二十二年,陆游参加锁厅试,即在职考试)荐第一,秦桧孙埙居其次,桧怒,至罪主司。明年试礼部,主事复置游前列,桧显黜之……”当然,秦桧忌恨陆游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陆游“喜论恢复”、“语触秦桧”,因此所受打击比徐履就更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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