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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美元
20年前那个雨雪霏霏、北风猎猎的季节,刚刚中学毕业的我,带着对音乐的狂热,只身来到纳什维尔,希望成为一名流行音乐节目主持人。
然而,我却四处碰壁。一个月下来,口袋里差不多已空空如也。幸而一位在超级市场工作的朋友用那里准备扔掉的过期食品偷偷接济我,我才勉强度日。最后,我只剩下一美元,却怎么也舍不得把它花掉,因为上面满是我喜爱的歌星的亲笔签名。
一天早晨,我在停车场留意到一名男子坐在一辆破旧不堪的汽车里。一连两天,汽车都停在原地。而那名男子每次看到我都温和地向我挥挥手。我心里纳闷,这么大的风雪,他呆在那儿干吗?
第三天早晨,当我走近那辆汽车时,那名男子把车窗摇下来。我停住脚步,和他攀谈起来。交谈中,我了解到,他是到这里应聘的,但因早到了三天,所以无法立即工作。口袋里又没钱,只好呆在车里不吃不喝。
他忸怩片刻,然后红着脸问我是否可以借给他一美元买点吃的,日后再还我。然而,我也是自身难保。我向他解释了我的困境,不忍看到他失望的表情而转身离去。
刹那间,我想起口袋里的那一美元。犹豫了片刻,我终于下了决心。我走到车前,把钱递给了他。他的两眼顿时亮了起来。“有人在上面写满了字。”他说。他没有留意那全是亲笔签名。
那一天,我尽量不去想这珍贵的一美元。然而时来运转,就在当天早晨,一家电台通知我去录节目,薪金500美元。从那以后,我一炮打响,成为正式的节目主持人,再不用为吃穿用度发愁。
我再没见过那辆汽车和那名男子。有时候,我在想他到底是乞丐,还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但有一点是清楚的,这是我人生碰到的一次至关重要的考试——我通过了。
阅读提示:
每个人都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当你在孤立无援、自身难保时,有一个同样窘迫的人向你伸出求救之手时,你该如何面对呢?读了这篇文章后,你会明白怎么做。
——本文选自湖南大学出版社《阅读与训练》
农妇和乞丐
乞丐来到农妇家门口,向农妇讨饭吃。乞丐的右手连同整条手臂断掉了,空空的衣袖晃荡着,怪可怜的。农妇不给饭吃,却指着门前的一小堆砖说:“你帮我把这堆砖搬到屋后去。”
乞丐生气地说:“我只有一只手,你还忍心叫我搬砖!不给饭吃就不给,何必刁难人?”
农妇背起右手,俯下身去,故意只用一只左手搬起砖来,搬了一趟,农妇说:“你看,一只手也能干活。”
乞丐怔住了,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农妇,外突的喉结像一枚橄榄上下滑动,终于俯下身子,用他惟一的一只手搬起砖来,一次只能搬一块。搬了大半天,他才把砖搬完,累得气喘吁吁,几绺乱发被汗水淋湿了,斜贴在额头上。
农妇递给乞丐十元钱。乞丐没有接钱,怯生生地说:“大婶,只要一顿饭吃!”农妇说:“傻瓜,这是你自己的劳动挣的工钱,拿着能买饭吃!”
乞丐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他接过钱,向农妇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走了。
十年后,一辆豪华小轿车开到农妇家门口,停下了。一个很体面的人从车上下来,他西装革履,腰间佩着“大哥大”,跟电视里那些大款一般模样。可惜这个大款只有一只左手,右边是一条空空的衣袖,一荡一荡的。
大款走过来,用惟一的一只手握住农妇的手,说:“大婶,我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如果不是您当年教我搬砖,使我懂得一只手同样能做工挣钱,我至今仍然是个乞丐!”
农妇赞赏地点点头。
董事长打开腰包,掏出厚厚的一叠百元票子,递给农妇,说:“这钱算是我对您的感谢,请收下。”农妇说:“我不能接受你的钱。”“为什么?”“因为我有两只手。”
董事长用惟一的一只手将钱往农妇的手里塞,想让她收下。农妇说什么也不肯收,并对他说:“请你将这钱送给连一只手也没有的人!”
董事长重重地点点头。
阅读提示:
当一位乞丐来到你面前讨饭吃时,你会怎么办?认真读读这个故事,看看这个农妇是怎么做的?
文章结尾处农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文选自湖南大学出版社《阅读与训练》
列夫·托尔斯泰名言
1.人生不是一种享乐,而是一桩十分沉重的工作。
2.人生的价值,并不是用时间,而是用深度去衡量的。
3.一切利己的生活,都是非理性的、动物的生活。
4.心灵纯洁的人,生活充满甜蜜和喜悦。
永远的小路(域外游记)
杨锦
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小路延伸着,幽静而朴素,两边是密密排列的白桦树;白桦树枝杈交错,编织成一片片绿荫,覆盖着小路。在白桦树后面是一泓碧波荡漾的湖水、童话般的木屋、果园和绿油油的庄稼地。
这是我在俄罗斯图拉州列夫·托尔斯泰的庄园所看到的景致。这里有托翁的故居,也有他的墓地。
导游向我们介绍说,庄园有四百二十公顷,1910年托尔斯泰去世时的布局保留至今。当时托尔斯泰经常喜欢在庄园里的小路上散步,写作之余,还喜欢打打猎,养一些小动物和种树。庄园中曾经还养着牛和羊。
沿着林间绵长的小路缓缓前行,仿佛托翁就在我们身边散步。在列夫·托尔斯泰的故居旁有棵大树,叫贫穷树。托尔斯泰为了救济穷人,就在树上挂了个钟,每当他家吃饭时,就敲响钟,让穷人一起来吃饭。饭后或写作闲暇,托尔斯泰还常常喜欢坐在居所的绿荫下喝茶。
托尔斯泰故居是白色外墙、淡绿色屋顶、一幢被绿树环绕的二层小楼。每天有络绎不绝前来参观的世界各国的游人。但所有进入列夫·托尔斯泰故居内的人必须先换上大大的皮制拖鞋才可进入,我猜想这大概一是怕损毁了木地板,二是怕脚步声影响托尔斯泰一生喜欢的宁静。
进入门厅,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墙上的时钟,它永远停留在六时零五分,这是托尔斯泰去世的时间。时钟与这位蜚声世界的文学艺术大师的心脏一同停止了跳动。
屋内一切按着托尔斯泰生前的陈设,一件黑色的邮件包、鹿角和几个大书柜十分显眼。我在书柜前仔细端详,藏书中有三十九种语言的书籍,但绝大多数为俄文著作,也有英文和法文著作,只有一本书是中文版,名叫《不如归》,不清楚作者是谁。据介绍,托尔斯泰能很好地讲法语、德语、保加利亚语、波兰语、古希腊语。
在楼上的各间书房和生活房间内,最有特色的是每个房间的墙上都有许多油画。二楼一间较大的客厅内摆放着钢琴和餐桌,在一面墙上悬挂着九幅大油画,那是托尔斯泰和其家人的。托尔斯泰和夫人共生育了十三个孩子,但不幸夭折了五个,有五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活了下来。在这一幅幅肖像画中,只有其小女儿的画像框是黑色的,那是因为早逝。她去世时只有三十四岁;而在墙的另一面则是托尔斯泰父辈的画像。据说,托尔斯泰的长辈们是他创作《战争与和平》中许多人物的原型。
在托尔斯泰的卧室里,挂着一件白色的风衣,像当时农民穿的外衣。因为托尔斯泰喜欢朴实,所以常常被人当成农民。
在另一间书房内,有托尔斯泰锻炼时用的哑铃,也有打字机。书桌上有两卷尚未打开的报纸,那是他去世时收到的,还未来得及打开看。
1910年,托尔斯泰离开庄园出走。与妻子经常口角使他感到不快,他把这事告诉了小女儿,而给妻子只留下一张小纸条。他去了一家寺院,因为他妹妹曾在那里修道。但不幸途中患上了肺炎,他便来到一个车站滞留,十天后,这位俄罗斯文学巨匠悄然告别了人世。
说来有趣,他埋葬的地方正是他和哥哥小时候玩一个游戏时去过的一个地方。小时候,他们曾沿着林中的绵长小路奔跑,他们曾幻想,如果在庄园的树林中找到绿色棒子,世界就不会发生战争和疾病,就会得到幸福。于是,哥哥决定按照他的意愿,把他埋在他们曾经去寻找过绿棒子的树林中,并且遵照他的遗嘱:不建纪念碑。
离开托翁的故居后,我们沿着一条林间小路前行,许久才走到小路的尽头,在两棵粗大的树木中间的空地上,是一个长方形长满绿草的墓地,上面放着一束鲜花。拜谒的人们怀着崇敬的心情,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这个长眠着一代著名文豪的墓地。
没有喧嚣,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愿意吵醒他,来看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欢静静地在林间小道散步和思考。
1928年,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曾前来拜谒列夫·托尔斯泰墓,写下了《世间最美丽的坟墓》,称其在俄国所见到的景物再没有比列夫·托尔斯泰墓更宏伟、更感人的了。他这样描写托尔斯泰墓:“它只是树林中的一个小小长方形土丘,上面开满鲜花,没有十字架,没有墓碑,没有墓志铭,连托尔斯泰的名字也没有……”
而现在,我就站在七十三年前那位同样声名显赫的奥地利作家曾经驻足过的地方,瞻仰这位文学大师。也许他留给世界最后的最朴素的语言和最动人的文字就是这小小的墓地。岁月在静静地流过,人们对托翁的敬仰之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它让那些挖空心思为自己建造奢华的陵园和墓地的人无地自容。
微风轻轻地吹动着树叶,唱着永恒的安魂曲。人们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不带走一片叶子。
《人民日报》2002年06月27日第十二版
——本文摘自人民网
托尔斯泰的眼泪
余杰
列夫·托尔斯泰是俄罗斯文化的良心。与托翁会面是多少俄罗斯文化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托尔斯泰又是一个极其谦恭的人,他把每一位客人都当作平辈的朋友,他给予每一位来访者以最热切的接待。最深邃的大海是平静的。
年轻的艺术家夏里亚宾跟友人、音乐家拉赫玛尼诺夫一起去看望托尔斯泰。那是一间温馨而简朴的小屋,一半是木结构的。走上二楼,他们终于见到了托尔斯泰,夏里亚宾回忆文章中这样写道:“要知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初次面对这样一位以其语言和思想令世人激奋的巨匠。以前我只是从画像上见过列夫·托尔斯泰,现在是活生生的本人。”以前,他从照片上得出的印象,托尔斯泰不仅是精神的巨人,而且身材魁梧:高大、健壮、宽肩阔背。但是,此时此刻的托尔斯泰却是中等偏矮的个子。托翁亲切随和地向他伸出手来,小伙子感到非常害羞。即使是比夏里亚宾年长的拉赫玛尼诺夫,也感到很紧张,双手冰凉,小声说:“如果让我演奏,真不知怎么办———我的手都冻僵了。”
果然,托尔斯泰请拉赫玛尼诺夫弹一曲。夏里亚宾忐忑不安,看来自己也要被点将唱歌了。不出所料,托翁让两人一起表演歌曲《老伍士》。托翁恰好坐在他的对面,两手插在短衫的皮腰带里。夏里亚宾有时无意中把目光投向托翁,发现托翁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当夏里亚宾含着泪水唱出将被枪毙的士兵最后一句话:愿上帝保佑你们回到家乡吧,托翁抽出手来擦去了流下的两滴眼泪。
唱完以后,所有的来客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和赞扬的话语。然而,托翁既没有鼓掌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坐着,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客人们不敢打扰托翁,默默地下楼去了。托尔斯泰夫人稍后对夏里亚宾说:“看在上帝的份上,您可别暴露出您已经发现列夫·托尔斯泰流了泪。您知道,他有时很怪。他说是一码事,而心里除了冷静的思考,也有炽热的感情。”夏里亚宾问:“那么,列夫·托尔斯泰喜欢我唱的《老伍士》吗?”托尔斯泰夫人握了握夏里亚宾的手,说:“我敢肯定,他非常喜欢。”于是,夏里亚宾动情地写道:“我也感觉到了这位严肃的宗教信徒内心的温柔,我觉得很幸福。”
许多人把写过《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的托尔斯泰看作是遥不可及的巨人,当然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真正的伟大却是平凡。托尔斯泰的那一串眼泪让我们窥见了他作为普通人的脆弱。在听演唱的时候,他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托尔斯泰”来看待,他完完全全地投入到演唱者所创造的艺术氛围之中。这时,他成了一个普通的听众。正是在这种平常的心境下,他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这个时候的托尔斯泰才是最自由的,也是最美的。流泪的托尔斯泰比海伦还要美丽,我觉得。
我很关注这样的一些细节。伟人们在公共场合的表现,常常带有表演的性质,因此是不太真实的。而在私人的空间里,他们更多回归自我的本真状态。那些丧失了本真状态的人物,就像漫画的面孔一样。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我尤其看重托尔斯泰的眼泪。在托尔斯泰生命的最后一年里,与他最亲近的人物之一是年轻的秘书费·布尔加科夫。布尔加科夫是托尔斯泰热情的崇拜者,当时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他在《列夫·托尔斯泰一生的最后一年》中回忆到第一次到托翁家的情形。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穿着西伯利亚式的毡靴,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地走进来。“我真高兴,非常高兴,”他说,“你来了,我需要您的帮助……”片刻之后,托翁关切地问:“您的嘴唇怎么这么干哪?您不舒服吗?”布尔加科夫回答说,可能是累了,因为晚上在车厢里没有睡好。“那你就躺着吧,”托翁指着沙发对布尔加科夫说,“休息一下,好好休息休息!”当我读到这个片断时,久久不想翻过去。这是一座怎样的大山啊,你已经感受不到它的高度。有的半高的山,很有些凌人的气质,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来。看看真正的大山吧——这位代表着一个时代精神的最高成就的老人是怎样待人接物的:一见面,托翁就把年轻人当作家里人。托翁面对20出头、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时,就像是老爷爷见到小孙子一样。托翁真不愧是大作家,拥有惊人的观察能力,一个照面就发现了年轻人干裂的嘴唇。那句问候,真是让人如坐春风。一切繁文缛节都显得多余了。
那些汗牛充栋的颂歌,在这样一些细节面前轻如鸿毛。流着眼泪的托尔斯泰,是不需要任何颂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