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和伊万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伊万的故事
黑姆的军队并没有被赶离乌兹地带,他们总是迅捷无情的偷袭艾尔克的巡逻队,然后就消失了。黑姆不肯再在战场上与阿斯加军队正面作战。艾尔克的侦察兵搜查的范围很广,可是找到的总是入侵者废弃的营寨。乌兹地带可以躲藏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天气越暖和,他们就越有地方躲藏。
艾尔克国王的耐心被消磨光了。东南部的海滨达兰德地区,正有一船船的哈尔各援兵从他们的本土开来,加文伯爵送信来说,他的人很快就要抵挡不住了。艾尔克别无选择,必须回兵南部,毕竟阿斯加的心腹地带在那里。他把瑞克留在了北方,命令说:“不惜任何代价,坚持作战,直到哈尔各人被赶出境,或是我召你回来,要是需要的话,甚至整个冬季。”
艾尔克向南方达兰德地区进军了。在北方,瑞克不得不追逐着一些幻影。每次瑞克堵截到一小撮袭击者,他都会痛恨的意识到,有几百个类似的偷袭正在国境线上发生,而他所有的防御力量分布的很稀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溜出控制范围。
整个夏季都没怎么下雨。地烫的让人没法落脚,很多土地被晒的都龟裂了。瑞克总是想着当初加斯说的话:所有的因素都联合起来对付阿斯加。
随着秋季的渐近,农民出身的战士们都在嘟哝着回家,可是艾尔克国王让他的军队留在战场上。他说,今年的收割不需要额外的人员了,毕竟气候如此之糟,地里没多少东西可收。今年哈尔各人没得到一分新领土,可是阿斯加也没夺回一丁点失土。国王的防线弄的很长,每处又都很弱,他也不能总是去猜下一个袭击会在哪里,因为要是猜错了,代价是巨大的。
第四年了,入侵者还是没被击败。
※※※
在噶若国,日子倒也并不太难过。夏天的时候,艾琳在阿斯加的三个女随从来到了噶若,给艾琳带来了好友娜娃的信。娜娃是御医莫若斯的女儿,她们在阿瑟及尔堡的时候成了好友,她的信令艾琳想起了另一个家。不过她们也给艾琳带来了她的长笛,这是一根很老的长笛了,但是是瑞克送给艾琳的,而艾琳出于对音乐和歌唱的喜爱,很迷恋这支长笛。现在长笛也给他们全家带来了欢笑,因为每次艾琳和母亲吹着长笛唱着歌的时候,莫安和卡尔都会来一起听。
艾琳忙着练她的长笛,跟母亲学植物和园艺,出去骑马兜风,或是看看父亲的书,很快夏季就过去了。卡尔当然也很忙,忙着参加骑士的训练,渴望明年可以去阿斯加作战。
秋天来了,可是瑞克王子没有给艾琳送任何消息来。莫安经常收到汉姆或是弗罗瑞的来信,可是从没提到过瑞克。艾琳不禁怀疑是不是阿斯加的人已经没有一个还记得她了。
这年没有冬天。艾尔克国王在早该是大雪覆盖的土地上,和哈尔各人在索恩弗德或是伊萨普作战。而瑞克在北部国境线的猫与老鼠的游戏也是没完没了。
终于,马尔弗首相自己来接艾琳去阿斯加,因为别人都没空。艾琳都快绝望了,为什么他自己不来?为什么把马尔弗派来了?那是个怪老头,而且她记得瑞克似乎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老头,都很少和他说话。艾琳很不快活,路上都不愿意说话。
有一天早饭的时候,马尔弗提起说他们不是去阿瑟及尔堡,是一个叫什么莱斯布瑞的地方。艾琳觉得好象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地方。“为什么不是阿瑟及尔呀?我喜欢我在那里的房间。”
“因为陛下还在作战,莱斯布瑞离的近,所以就把指挥部移到那里了。不过,说实话,那里确实不是一个很可爱的地方。幸好瑞克殿下传话说让你的老师,还有娜娃都到那里去,所以应该不会太无聊。”
“啊,和娜娃在一起很好呀!可是,瑞克只是传了话?他不在那里吗?”
“不,他在北面乌兹,离这里很远很远。恐怕今年也回不来了。”
艾琳很伤心,她想和她的王子在一起,而不是和一群陌生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忽的她想起了什么,“啊,莱斯布瑞?我想起来了!我听说那是个监狱。”
“什么?谁说的?那里只是个老城堡罢了。”马尔弗心里却在诅咒那些多嘴的人。
艾琳很怀疑的说:“好象是看着什么人似的……”
马尔弗决定还是告诉她的好,毕竟要在那里呆一个冬季呢,有点警告也是必要的。“嗯,是有一个人。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的,他一直被关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逃不出来的。”
“他是谁?”
“伊万?”
“伊万是谁?”
“什么?天哪,他们是怎么教你的?要是有一天你成了阿斯加的王后,以着天地间的规则起誓,你应该知道阿斯加的历史的!”
艾琳惊呆了,这让老首相觉得很好笑,毕竟她不知道不是她的错。既然有一天她会知道,还不如自己来说的好。“好吧,孩子,这会是个很长的故事,不过反正路上我们也没什么事,我就说给你听吧,这也是你需要知道的。”
艾琳意识到老首相要说的很重要,不由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你是知道的,阿斯加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最高帝国阿尔及斯国王,是大陆上最古老最荣耀的家族。每一位国王都很注意家族的延续,因为按照阿尔及斯的预言,家族的血统应该延续一千年,然后帝国会重建。当然艾尔克在这件事情上做的很好,他有四个儿子,虽然第四个在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还带走了他的母亲,但活下来的有三个。艾温就是太子了,瑞克是三儿子,而这个伊万就是二儿子。”
艾琳觉得很迷惑,“如果他是王子,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呢?”
“因为背叛罪。雷萨公爵有一次发现伊万在血祭禁术的力量,后来还发现他和西方的魔族巫师头领瓦根有联系,这就糟了,因为瓦根是艾尔克的敌人。伊万也不否认指控,于是就被关起来了,要不是国王的特赦,他会被处决的。”
“可是伊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背叛他的父亲和国家?”
“这就很难说了。首先你要知道瓦根是个很危险的人,他一直想在阿斯加国内找一个高级的间谍。至于伊万嘛……”马尔弗不禁想,伊万的错误都是我的疏忽,那时我一直和两个小王子在一起,我早该注意到的。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说:“可能是他自己的雄心导致他这么做的吧。他们三个人都很象艾尔克,很骄傲,有雄心壮志,以自己的出身为豪。艾温是大儿子,是王家的希望,自然有了一切,艾尔克对他也很满意。而两个小的,父亲总是不在身边,留给他们的又常常只是他的愤怒的阴影,是很难引起艾尔克的注意的。对伊万更糟,因为他还记得母亲,很想念她。自然他也嫉妒艾温。
艾尔克刚即位的时候,有些贵族起来反叛他,于是他就带着艾温四处平乱,很少和妻子家人在一起。后来王后去世了,叛乱也平定了。再后来就是与魔族的战争,那时伊万在艾尔克的身边做侍从。我想一定是那时候,伊万发现瓦根有无穷的力量,他很想出人头地,建立他的地位,或许这种力量就是他一直寻找的东西,于是很快就被瓦根迷惑,成了他们的奸细。除了这,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了。再后来,当然他就被发现了,被关起来,他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唉,这件事对艾尔克的打击很大。这也是他对安沃夫的事那么大惊小怪的原因,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艾琳完全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她觉得好忧伤,为艾尔克忧伤,她第一次觉得艾尔克也是个可怜的人。为什么从没听瑞克说起过这事呢?或许他觉得就连说说也是痛苦的。
不过艾琳又有问题了,“可是我记得在古老的时候,魔族也是在大陆各地的呀,他们不是也为国王服务吗?他们笃信的那些神,那时是好的,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么坏呢?”
老马尔弗想了想,觉得还是把一切事实都告诉她的好,这个小女孩的母亲也是个有特殊力量,可以预视的人,那么告诉她一定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好,或许有人和你说的会不一样,但我跟你说的一定是真相。
我要说的是,不是神变的邪恶了。神是自然的精神,是无所不在的,那怎么会是可怕或邪恶的呢?要是他们邪恶的话,大地也是,太阳,月亮,星星都会是邪恶的了。
我研究了很长时间这些东西。所谓神其实是一种力量,可以以某种模式塑造世界的力量。从前的时候,大家让巫师去研究学习世界的模式,这样大家可以了解和为神服务。那时所谓魔族,也就是巫师一族,是很受尊敬的,所有的人也都尊敬神。公主,我要告诉你的是,神没有变过,一直是原来的神。所有的巫师都是在服从某一种力量,但是现在的魔族跟从力量的方式已经不一样了。
在最高帝国受到攻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快绝望了,比我们现在要绝望的多,为了解救帝国,老一代的巫师们做的过了头。他们都是很睿智但也自傲的人。他们发现了魔法艺术的黑暗的一面,包括什么血咒,变形,奴役低等动物,这些我们现在都叫作禁术,它们被禁,是因为它们扭曲了自然的秩序。终于他们带来了毁灭。
然后就是背叛,一个叫柯莱特的魔族成员刺杀了阿尔及斯王,帝国和平的最后希望从此破灭,东部和北部地区沦陷。于是贵族们驱逐了所有的巫师,屠杀所有为他们说话的人,所有还信仰他们的神的人,于是渐渐他们都被赶到了西方柯弗纳特。不可否认许多无辜的人就此死去,他们与我们就此结下深仇。如今那里被痛恨我们的巫师所控制,所以他们想要的也就是我们的灭亡。
所以说,事实上任何人都可以拥有自然的力量,或叫做魔法,象伊万就是一个例子。并不是只有西方魔族的人才可以,只是在那边力量要强的多罢了。现在你明白了吗,公主?”
艾琳想起了母亲若温娜夫人,想起当别人发现母亲能预视的时候有多么惊讶,想起赛拉曾对他说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有召唤鸟儿的力量,会把她抓起来的。“任何人都可能拥有魔法的力量”,那就可以解释了。她问:“你说的是,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邪恶的,只有那些错误的使用魔法的人才是真正邪恶的。而且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吗?”
“没错,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孩子。我们可能永远也不能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毕竟文献也都不完全了。似乎所有的记录都只站在贵族的一边,但对我,”马尔弗使劲的挥了一下手,“我认为一个人应该做他认为正直体面的事;但如果他信仰的东西是邪恶的话,谁也救不了他。”
※ ※ ※ ※ ※
莱斯布瑞果然是个破旧阴森的地方,而且由于这里离前线不远,守卫很严密,艾琳都不能出去骑马兜风。不过御医莫若斯在这里有个医疗站,艾琳就经常和娜娃一起去帮忙照顾伤员,她很有这方面的耐心和天分,颇受伤员们的喜爱。剩下的时间就只有看看书,或是和娜娃在迷宫似的城堡里乱钻。马尔弗自己忙着处理军需等事务,看她们能自得其乐也就无暇管她们。
有一天,娜娃想起来曾在国王的房间那里见过一个门,或许那里会有什么好玩的也不一定,于是俩人就趁着中午哨兵们换班的时候溜了去。
门后面是一条向下的昏暗的台阶,周围很安静,墙上的火把放出一阵阵轻烟,隐隐还有滴水声传来。台阶的尽头居然是一堵墙,别的什么也没有了。“这里很不对。”娜娃说。
“可能我们错过什么别的通道了?咱们用火把照照还有没有路吧。”艾琳建议。
于是她们从墙上拆下了一根火把,四处照着。哈,墙角有靠近地面的地方有个两尺高的铁栅栏。她们对望了一眼,蹲下去,艾琳用手拉了拉铁杆,纹丝不动。趴下来往里看,下面居然象是个房间。
“啊,或许我们不应该偷看的。”艾琳嘟哝着。
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毫无征兆的一个声音问:“是谁在上面?”
艾琳一个人也没看见,快吓呆了。娜娃在一边问:“你是谁?你在里面吗?”
她们听见移动的声音,然后在铁栅栏下方出现了一个男人,很高,但不老,脸色苍白,胡子很长,穿着一件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长袍。他干巴巴的笑了笑,“我是住在这里的守卫。你们是谁?”
娜娃说:“我是御医莫若斯的女儿娜娃,她是艾琳公主。你叫什么?怎么会在这里的?”
“艾琳公主?噢,是噶若国来的小新娘?瑞克的妻子?很可爱嘛。你们怎么进来的呀?先别走,和我说会话吧。至于我是谁,你问问她吧,她知道呀。”那人狞笑着指了指艾琳。
艾琳只觉得呼吸都停下来了,太傻了,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她呼的站了起来,“你是伊万!”转身就要拉着娜娃走。
“别走呀,小公主,我不会伤害你的呢。”伊万轻笑着,“这里不会有什么东西会伤害你的。只要艾尔克还活着你就是安全的。”
艾琳又转回身来,疑惑的问:“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嘛,你什么也不用害怕,除非有一天陛下死了而我弟弟,抢走我的位置。”他说到“弟弟”的时候特别停了一会。
“你在撒谎!谁都知道你是谁。娜娃,我们走!”尽管不情愿,娜娃还是被艾琳拉着走了出来。她们逃命也似的从换了班的哨兵身边跑过,回到自己的房间。
艾琳喘着气问:“娜娃,你知道他说的关于瑞克的事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他们说他是个疯子。”娜娃停了一下,“或许他指的是格丝。”
“格丝是谁?”可怜的艾琳什么也不知道。
娜娃拉起他的手说:“格丝是罗斯公爵的女儿,原先瑞克王子是想娶她的。可是好象是不合法什么的,然后你就来了。”
艾琳惊呆了,她不知说什么,或想什么。母亲说过什么瑞克娶她是必须做的事,可她没料到他想娶的是另一个人,那么他一定很恨自己了……“你的意思是,要是国王死了,瑞克就会娶她吗?”
娜娃很后悔,她知道艾琳对王子的感觉,而且她自己也很喜欢瑞克的,“噢,不会的。我只是猜那人的意思嘛,而且他是个疯子。”
艾琳叹了口气,“要是我们根本没去就好了。马尔弗其实警告过我的。”
艾琳左思右想,实在难以放下,终于忍不住去找马尔弗。
正埋在一堆公文里的马尔弗听到艾琳说她见到了伊万的时候,几乎要跳起来了。“什么?你们怎么进去的?没哨兵吗?”
“我,我和娜娃不是故意要找,只是碰上了。而且,而且没有人看着。”艾琳很愧疚的说。“他要和我们说话,可我们很害怕,就跑了。”
“好,那他说什么了?”
“他一开始说他是住在那里的守卫,然后问我们是谁,怎么进去的。再后来,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从噶若来的,是瑞克的……新娘。他笑我,他告诉我们说不用害怕的跑,说除非陛下……去世,不然我就是安全的。”
“那是什么意思?”
“这正是我想问您的。”艾琳深吸了口气,说出了她最害怕的部分,“娜娃说可能是有关格丝。”
“噢。”那也有可能,伊万就想制造悲伤。马尔弗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伊万知道瑞克和格丝的事吗?不对,那是他被关起来以后的事了。而且他也知道与噶若国的联盟,是怎么知道的?哨兵乱说话?可是也不能当面去问他,当初他就骗过了我,如今他的能力可能又有长进,而我已经老了,要是反被他击败了,损失可就更大了。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定有阴谋!他想设什么圈套?难道,他还与西方有联系,还不死心?不可能,不可能。应该告诉陛下吗?可他已经够烦的了,再有这样的遥言四起,不能告诉他,或许可以告诉瑞克。他到底指什么呢?”只要艾尔克活着就是安全的”,嗯。
艾琳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如果真的是指格丝的话,瑞克会不会在即位之后就和她结婚呢?娜娃说瑞克爱的是她,那么他一定很恨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伊万的话一定就是说,一旦陛下一去世,瑞克就会把我放在一边,和格丝结婚,而我的安全就只能维持到那个时候了。”
马尔弗觉得最首要的还是赶快安慰艾琳,“那不可能!首先,瑞克不可能恨你,要恨也是恨我,毕竟是我安排的这个协议。他要是娶格丝的话,就是违背协议,意味着与噶若国开战,这是不可能的,他的自尊和信义不会令他做这种事。再说,陛下哪有这么快就会去世?瑞克和格丝在一起的时候还都很年轻,等有一天,你成了王后的时候,这点小插曲早就不知忘到哪里去了。瑞克终究是你的,我的公主。”
艾琳看上去并没变得开心一点,“跟我说说格丝吧,马尔弗。她很漂亮吗?她是什么样子的?”
“格丝确实很美,而且她是公爵的女儿,不是什么无知的傻瓜,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任何一个年轻人都会很容易的被她吸引的。作为一个未来的王后,她不是一个坏选择。那时艾温刚去世,陛下急需继承人的延续;陛下自己是由爱而结合的,瑞克和格丝又象是真心相爱。种种原因之下,陛下就同意了他们的事。可是谁会没想到这场战争会这么长?谁会想到有一天需要用瑞克来交换一个军队?要是可以的话,我想陛下都愿意再婚的,可惜那不可能。所以我们只有选择了你。这都是国家的需要,所有的要以国家利益为先,艾尔克和瑞克都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你的担心是不必要的!”
“噢,可怜的艾尔克,可怜的瑞克,还有格丝。”艾琳只觉得满心同情。要是自己在格丝的位置会怎么样?失去心目中的偶像瑞克?”可是,我怎么办?我有什么机会吗?”
马尔弗自己也在想。当初他提议联盟的时候,希望的仅仅是换取一个军队。可是从现在的种种迹象看来,这个联盟的结果暗示的却远不止这些。由于她母亲的缘故,艾琳的血里流动着西方的力量,比如她会召唤鸟儿。似乎是天意选择了艾琳,让西方魔族和阿斯加有一天可能会重获平衡,比如说艾琳和瑞克的孩子……
马尔弗坐直了身子,缓缓的举起双手,掌心向上,分开双臂,口中喃喃道:“星辰日月,大地海洋,所有公开亦或是秘密的世界的规则啊,请听我的召唤吧,我祈求你们的力量,以我们同在其下的伟大的神的名义,我祈求。”渐渐他闭上了眼睛,和他的神们交流去了。
艾琳知道他在召唤他的力量,她甚至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这么做的。可她的头很晕,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当她终于睁开的时候,马尔弗已经放下了双手,正看着她。过了一会他说:“公主,你需要变得更强一些。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原来我没看到的东西,不过很清楚,如果神允许的话,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他看到艾琳早已瞪大了眼睛,一脸迷惑,“好了,有一天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
这次谈话就此结束了,他俩后来谁也不再说起这件事。只是艾琳越来越多的留在马尔弗身边,读他的书和宗卷,或是帮他处理一些事务,马尔弗正在尽力由自己教导艾琳,正如他看到的神所希望的。
倔强的人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里,正在列宁的主持下举行重要会议。到会的有俄国各省、市的代表。讨论的问题是如何又快又好地恢复被战争破坏了的生产。代表之一,彼得罗夫—索罗金同志在发言。
彼得罗夫—索罗金发言时,不时斜着眼看一看列宁。看列宁是否注意听他讲。
突然,他看到:列宁从一叠公文中抽出几份文件,放在自己前面,就埋头阅读起来。
彼得罗夫—索罗金停下来,不讲了。列宁不听他发言使他觉得很难过。
他停了下来,可列宁突然说:说下去,同志,说下去。你说:‘我们在工作中遇到很多困难。我省还存在着许多各种各样的缺点。’那么,你省有哪些缺点?你们遇到了哪些因难?
彼得罗夫—索罗金吃了一惊。列宁竟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他的话。他继续发言。
讲了缺点,说了困难。一面发言,一面又不时看看列宁。
列宁在听。过了一分钟,两分钟,彼得罗夫—索罗金看见:列宁伸手拿了一张白纸,放在前面,开始在纸上迅速地写什么东西。
“现在嘛,”彼得罗夫—索罗金明白了,“列宁当然不在听我的发言了。他是那么聚精会神地写东西。”
发言者又停了下来,造成了间歇。列宁离开了纸,转身对彼得罗夫—索罗金说:“说下去,说下去。你说:‘最使我们不安的问题是整顿交通工作。邻省的同志刁难我们。’那么他们在哪方面刁难你们?是哪些省?”
这一次彼得罗夫—索罗金完全惊呆了。甚至一时讲不出话来。老是吃惊地看着主席台,看着列宁。
“说下去。”列宁说。
彼得罗夫—索罗金继续发言。可他情不自禁地又看了看列宁。看见秘书走到列宁身边,向他低声说了些什么。列宁回答了。秘书又提出了什么问题。列宁又做回答。
彼得罗夫—索罗金看得清清楚楚:列宁总不能同时既回答秘书的问题,又听他发言。他又来了一次停顿。
“说下去,说下去,”列宁向他挥着手,“说下去,你说:‘我们对人民委员会有一个请求。’那么,是什么请求?”
彼得罗夫—索罗金“啊”了一声,整个会议厅都几乎听得见。完全正确,他刚才在讲台上讲的正是这几句话。
彼得罗夫一索罗金结束了自己的发言。他对列宁的惊人才能赞叹不已。
休息时他在会议厅里走来走去:“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他对这个讲,又对那个讲。
不过大家不知为什么都以责备的眼光看着彼得罗夫—索罗金。大家都知道列宁的惊人才能,知道他能够同时集中注意力于两、三件事,知道列宁各种各样的事很多,每一分钟他都很珍惜。可是碰上了这么一个彼得罗夫—索罗金,在发言时竟3次打断了列宁的工作。
同志们对彼得罗夫—索罗金说,他妨碍了列宁的工作。
彼得罗夫—索罗金很难受。他想立刻跑去向列宁道歉。才走了一步,抬起眼来,看见列宁正在会议厅里走过来。列宁也看见了彼得罗夫—索罗金。他走近来。
“好样的,讲得好。”列宁对彼得罗夫—索罗金说。
甚至于对他3次打断他工作也加以夸奖:“我看,你是个倔强的人。”
彼得罗夫—索罗金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他觉得,列宁待人非常温和体贴。
钮扣有一次,列宁发现人民委员会一个工作人员的上衣口袋上掉了一颗钮扣。列宁看到了,没有出声,走了过去。
碰巧第二天列宁又遇见了这位同志。一看,他上衣口袋上还是没有钮扣。到第三天也还是没有。只是到了第四天列宁才看到钮扣缝上了。
“总算缝上了。”列宁很高兴。甚至连情绪都不知道为什么提高了。
那时是国内粮食特别困难的时候,城市和工人区都缺少粮食。农村有粮食,但是农村里的有钱人——富农把粮食藏起来了。
为了保证城市的粮食供应,往国内各地派出了粮食征集队。那位人民委员会工作人员,就是列宁想说他掉了钮扣的那一位,也被推举担任一个粮食征集队的队长。
列宁犹豫不决。
人们对列宁说:“他是个能干的人。”
“是个有功之人。”
“是个勤勉可靠的人。”
列宁想要提钮扣的事,但没有出声。
那位工作人员带了粮食征集队出发了。
过了一段时间,列宁接到报告。报告如此这般地说,那位工作人员不胜任工作,他不能保证弄到粮食。不但如此,富农还把粮食征集队收集的粮食给烧了。
“可是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人们向列宁报告说,“他没有预先提防,漫不经心,没有及时把粮食可靠地保护起来。”
也有一些人庇护这个粮食征集队的队长:“列宁同志,这是偶然事故。”
列宁听着,他自己则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东西。别人颇感兴趣:列宁在那里画什么?往纸上一看,只见纸上画着一颗钮扣。